他黑着脸伸手去抓,却听到了迟萱制止的声音。
“慢着。”
何然惊讶转过头,就听见迟萱又道。
“何宗主是不是太欺负人了?现在的极品灵石早就有市无价,就你那顿饭怎么值这么多?”
这话一出,酒楼里看戏的观众不免有附和之声。
何然尴尬不已,感觉自己的老脸都在今天丢得干干净净。
他扯出一抹牵强的笑,“那迟门主觉得多少合适?”
迟萱伸了五根手指。
“五十枚?”何然犹豫了片刻,点点头,“五十就五十吧。”
正在他准备伸手去接的时候,持续又开了口:“何宗主误会了,我的意思是五枚。”
“五枚?!”这次何然的脸彻底黑了,咬牙恨道:“迟门主这有失公允吧....”
迟萱挑了挑眉:“这桌菜既然是何宗主请我吃的,那自然也算有我一部分。既然如此,我的那一半就不用赔了。”
“上次在拍卖行上看得,一枚极品被拍出一千五上品的价格,这五枚怎么也能值七千五了,怎么会不公平呢?”
言罢,迟萱似笑非笑地对阮软展出一抹微笑:“姑娘,我说得是也不是?”
阮软:....
姐,不要硬给自己加戏好吗?
作者有话要说:抱歉了,20和21放错了,现在已经修改回来了啦~
还好上一章只有六个人看过,不然太尴尬了
第22章
何然的脸色更加难看,他恶狠狠地剜了一眼阮软,半颗灵石都没拿直接转身离开。
阮软:....
一回头,就看见迟萱嘴角噙着笑,直直的看着自己,那自豪又得意的模样仿佛再说:快夸我,快夸我。
阮软:夸?
亲亲,这里想要打爆你的狗头哦~
真那么关心我何必现在才来说话?她果然还是在馋我的身子,想吃油炸兔腿吧!
阮软看着何然毅然决然的背影,相当的欲哭无泪。
大叔,扣你灵石的又不是我!干嘛要这么敌视我?!!
阮软表示心很累,她相当敷衍地对迟萱抱了个拳,然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。
根据她多年来的玛丽苏文阅历,阮软相信,走出这栋楼,她就会被拖到不知名的小巷里,等待她的是各种脑回路清奇的报复。
不,不行!阮软坚定地握拳。
开玩笑,她堂堂职业渣女怎么会走如此老套的剧情?
阮软搓了搓储物手镯,脑袋瓜一转,想到了个好主意。
“小二,上菜!”
她来到了下一层,转身在酒楼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既然明知山有猛虎,又何必偏向虎山行呢?阮软打算慢悠悠地吃个饭,说不定人家等急了,就以为自己走了呢。
“姑娘您慢吃。”
店小二特别懂事,一看阮软是一个人,非常上道地上了小小的几碟菜,还配上一壶酒一盏茶。
阮软不慌不忙地夹着小菜,小口小口地抿茶,在窗棂旁一坐,就坐到了天黑,华灯初上的时候。
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摆手招呼店小二来结账,然后偷偷摸摸地绕到了酒楼后门,从那里离开。
“哈哈,这次总算是躲过了吧!都这么晚了那个猥琐大叔肯定走了!”
阮软乐颠颠地打开门,探了个小脑袋出去,发现果真没人,一溜烟蹿了。
她一连跑出老远,拐进了人多的大道上才气喘吁吁地松了口气。
“终于....终于安全了....”
没想到的是,她这句话才刚说完,背后就毫无征兆地抵上来一把刀,“别动,别吭声。”
那声音故意压低,但油腻的嗓音变不了,阮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,这是何然。
她本能地举起手,颤颤巍巍道:“好,我不动,别杀我啊!”
兴许是她的声音稍微有些大,何然立马加重了力道,刀尖刺入了一小截,疼得阮软想抱头打滚,紧咬住了下唇才没叫出声。
“小声点!往左拐,进去!”
“好好,我进、我进....”
背上的刀大概有毒,阮软还没拐到小巷里,就腿一软瘫了下去。
何然啧了一声,顾不得暴露自己横抱着阮软迅速闪入了小巷。
他似乎对这地方特别熟悉,七转八拐之后翻入了一个偏僻的小院,将阮软带入了破旧的柴房。
“小丫头,跟我斗?你还嫩了点。”
何然毫不怜香惜玉地将阮软扔在草堆上,不急不缓地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裳。
“别、别过来!救命啊!来人啊!强抢民女了!”
阮软惊恐地后退,却发现药效还没过,她除了干巴巴躺着别无他法,只能看着何然一步步靠近。
【002!002!快救我!】
她拼命地挣扎,在心中呼唤002,可它却掉了线般沉默不语。
艹!关键时刻掉链子!
“放心吧,这里是个废宅,被我设下了阵法,绝对不会传出一点动静哦。我的小宝贝~”
何然奸笑了出来,声音比锯木板还要难听,刺得阮软脑阔子疼。
不过拜他所赐,阮软小脑袋瓜转得前所未有的快,几乎立马就想出了对策。
“停停停!你你你不能....不能那什么我!”
何然一愣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身子更加靠近一步:“哦?我不能?我可是堂堂炼血宗副宗主,有什么不能做!”
他舔了舔大嘴唇,油乎乎地笑道:“小丫头,看在你长得水灵的模样,就给你个机会。从今以后跟着我,保准你以后能在修仙届横着走。”
跟你?阮软暗自翻了个白眼,你算个什么东西?要钱没钱,要颜没颜,区区一只癞□□还想吃天鹅肉?做梦!
她清清嗓子,一改之前的怂包模样,趾高气扬道:“何宗主还不知道吧,其实我是迟萱的人。”
听到迟萱二字,何然的动作明显一顿,微眯着眼打量面前的女子,随后咧开嘴大笑:“就你?还迟萱的人?小丫头,你觉得我是傻子吗?”
阮软见他不信,又要靠近,心里虽然慌乱,可面上还是游刃有余:“骗你做什么,不然你以为今天我怎么突然出现酒楼?还不是迟萱告诉我的。”
何然果真犹豫了,拧着眉头看着她,似乎在分辨这句话的真假。
阮软暗自笑了笑,赶紧趁热打铁:“你想啊,如果我不是迟萱的人,搅黄了她的美食佳肴,怎么可能安然无恙?别说最后还帮我说话了,可能你还没怎么样,她就先上来一刀劈了我了。”
见何然沉默不语,阮软以为他信了自己,颇为得意地哼了两声:“所以说,奉劝你尽快解了毒,将我放走,不然等她找上门来,你定然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言罢,阮软闭上了眼,心情愉悦地想哼个小曲儿,就等着他给自己解药。
但没想到的是,解药没等来,腰带却是忽地一松。
阮软心中一紧,急急忙忙睁开眼,看到了何然近在咫尺的面容:“死丫头,要不是被我闻到了你身上的妖气,还差点就被你骗了!”
他戏谑地挑眉,一双大手死死抓住阮软的手腕:“区区一只小妖,也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!”
阮软大骇:“我没有!我真的是迟萱的人!快放开我!”
可任凭她怎么呼喊,何然依然不为所动。
如今四届混战,人与妖的关系何等紧张,迟萱堂堂苍羽门门主是不可能公然与妖族私通的。
何然的视线贪婪地往下看去,将少女惟妙惟肖的玲珑有致的身躯尽收眼底,禁不住咽了口口水。
正当他伸出手,准备撕开阮软衣服的时候,一柄水蓝色银边的锋利剑刃刺穿了何然的胸膛,随后愤然枭首。
迟萱来了。
殷红的血液漫天飞舞,将世界都染成了红了。
她低头,看见得便是脸色惨白瘫软在地的少女。
心脏像是被捏住了一样,狠狠一缩,扔下了剑,将被血迹晕染的阮软拥入怀中。
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,扑洒在她的长发上,为本就柔软的细丝点缀上银白的光辉。
迟萱伸手,指尖穿过顺滑的细发,一下一下地安抚。阮软偏头,缄默不言地抵在她颈间,安静得像一只小猫。
不知过了多久,屋子里暗了许多,月光也偏移了不少,迟萱松手,放开秀发。
“还不起来?再过一会儿,何然的元神就要出窍了。”
阮软啊了一声,恍然惊醒,慌慌忙忙推开迟萱,站了起来。却因为麻药的余韵犹在,一个不稳向后仰倒。